生命有一種絕對 一個沉默的聆聽者 (續-結他宅男)



不知是多少個寂靜的晚上,我獨個兒拿在結他坐在公園裡。在我的音樂世界,只有我和結他作伴,那一刻我終於明白所謂「足球是我的朋友」的真正意思。
偶爾,不知從哪跑來的貓咪擔任著和音,而我只是胡亂地哼著歌。直至到某個晚上,在我陶醉在自己的世界之際,一把略帶沙啞的少女聲劃破了那份寧靜。

「可以點歌嗎?」

我帶著疑惑的眼神回頭一看,不知什麼時候,在鄰旁的椅子坐著一個瘦削的少女,她擁有一把長髮,但是她一直低著頭,只能看到她額前的瀏海,身上穿上深色的長裙和一雙布鞋。

「可以點韋禮安的《有沒有》嗎?」

韋禮安?是誰?我只聽過BY2的《有沒有》。我只能承認自己不會唱歌,更不會唱那個韋禮安的歌。其實,盧廣仲的《我愛你》也曾試過翻唱,也勉強可秀一下,但這歌在此場合明顯不對。就在我糾結的時候,少女再次低聲的說話。

「隨便彈些音樂好了,謝謝。」

我點點頭,繼續胡亂地彈著。就在那天開始,我的音樂世界裡多了一位聽眾。是夜,我在網上搜尋有關韋禮安的《有沒有》,原來又是一個結他才子,充滿了個人特色。在我還在熟練《有沒有》之前,只能裝作隨意的彈奏,來獻給我的第一個聽眾。有幾次我想告訴她,《像白痴一樣》是我較熟練的歌曲,但對於這非常「盧廣仲」的歌曲,由任何人演繹也變成如白痴一樣,所以近日都在嘗試學習韋禮安的歌曲。成績方面我不知道,雖然也曾試錄音上載到一些平台,但反應冷淡,最後興致也全失。或許是沒個性裝作別人的個性,最終成了不倫不類的一族。

由本來只是閒著沒事玩結他,演變成每天的指定活動。偶爾碰面的少女每次只在一旁的位置靜靜的坐著,直到了第七次見面,我才敢問她的名字,但我還是喜歡暗地稱她做「Emily」,就是那個長黑髮,穿黑色裙子的漫畫角色。她慢慢的把頭抬起來,在公園微弱的燈光下,首次直望著她的臉,一張瘦削蒼白的臉孔,掛上一雙水注注的眼睛,在眼眶裡含著豆大的淚水,彷彿一眨動眼皮就立刻掉下來。

接著又是一片沉默,不善言語的我只好以音樂代為答解,把練習了一陣子的《有沒有》彈奏出來,Emily斷斷續續的哼唱著,彷彿是她的回答。

「有沒有愛過我 有沒有想過我 有沒有 有沒有」

豆大的淚掉在衣領上,Emily低著頭擦著眼淚,以我對歌詞的理解,她失戀吧。失戀就別用情歌療傷,這樣都不會負負得正,讓我送她一首《陰天的向日葵》。

「陰天的向日葵 在你眼中綻放頹廢 雲後黯淡的美 是不自量力的狼狽 你一身的灰黑 沒陽光卻很美」